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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山庄(二)

血色山庄(楼诚现代AU) 


所有背景、地名、科学名词,都是我脑洞的,请不要深究。只有楼诚的血肉是真的、只有对楼诚的爱是真的。


(二)里面 万里无云 我找不到一丝缝隙


进入主屋,阿诚看见了那个人,明氏山庄的主人、明氏集团的核心、明楼,就站在那里。


天色已经暗了,屋子里影影绰绰,一开始,阿诚只看的到他的右半边。


右半边的脸露出下方的面颊和嘴唇。接着,看到他的身影,向他走来。


他的身影,还是和记忆中一样,充满尊严的挺拔著。可是他的步伐缓慢,很吃力似的拖著左腿,倚靠著拿在左手的柺杖,才能前行。


他比阿诚高一点点,所以当他靠阿诚近一些时,阿诚需要抬头才能看到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从面具后面露出来,平静无波的看着阿诚。


而阿诚,也看清了,他的左半边脸、甚至右半边脸鼻梁以上,都覆盖著黑色的面具。阿诚说不出那面具的材质或质感是什么,好像很柔软又很坚硬,好像完全贴合着他的脸又好像有了自己的意志主宰著这个房间的气氛。


他的左手,也包覆著同样材质的手套,从手指尖,一路延伸至手肘。


他又拄著柺杖往前挪动一些,盯紧阿诚。


阿诚一向是个内敛的人,不管在他见到这样的明楼之前他是否听闻过想像过明楼现在的样子,明楼现在的样子是否让他感到吃惊或者害怕或者同情或者根本无所谓,他都没有显露出来。他的面色,一如刚进来时一样平静、一样波纹不兴,他站在那里,等待。


明楼开口了,声音冷漠、不带任何感情,却低沈、平稳、甚至带点气音,和阿诚记得的,一样好听。

「明诚,25岁,无父无母,自小在明氏孤儿院长大。

15岁时考进国内最好的高中,自此离开孤儿院,独自生活。

18岁拿到法国全额奖学金,至巴黎读书。

24岁取得化学和艺术的双硕士学位,一毕业旋即进入法国第一家百年香水大厂当调香师,推出的第一支作品立即大红。

可是就在这个即将名利双收的时刻,你却悄悄辞去法国的工作,回到国内,自己递送履历到明家香。半年后,听闻我这边明氏山庄需要管家,又毛遂自荐,透过明氏集团内部,把履历送到我这边来。

那么,明诚先生,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为什么要姓明?我不记得我们孤儿院会要求孩子改姓明。」


因为,那天,有一个人,他把我抱在怀里,说:自诚明,谓之性;自明诚,谓之教。诚则明矣,明则诚矣。明诚真是一个好名字,你要不要叫明诚,到我家来,当我的弟弟?


可是阿诚知道现在不是提这些往事的时候,於是他照本来想好的回答:「我本来是没有姓的,就叫阿诚。要去念高中时,院长嬤嬤说我需要一个姓,这个世界的任何姓氏对我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於是院长嬤嬤就说我可以姓明,她觉得明诚是一个好名字。」


「那么,第二个问题,像你有这样学经历的人,为什么要来我这个与世隔绝的山庄当个管家?」


这个问题也不难,阿诚事先也演练过:「不管是法国大厂还是明家香,我都只是在替別人调香。我不想一辈子屈居人下,我想自己研发香水,拥有自己的品牌和事业。但,就像你说的,」

他对着明楼笑了一下,「我是个孤儿,没有背景没有钱。要研发香水,我需要长时间的专注、需要空间、需要成本、也需要可以先养活自己的收入。这样一来,我既无法不工作,也无法一边工作一边自己调香。这个时候,刚好梁处长和我提到了这件事,我想,这很符合我的需求啊。至於其他的,」

他手往外划了一圈,「我本来就是一个孤独的人,是不是能和外界交流,对我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事,远比不上我的梦想。」


仿佛是累了,问完这两个问题后,明楼从桌子上拿起一叠纸,交给阿诚,说:「你的工作内容都写在上面了,工作以外的时间你都可以去做自己的事,不用问我。花园的事你不用打理,每周主宅会派园丁过来。

我这边手机收不到任何讯号,所以客厅里的电话你可以自由使用。网路倒是没有问题,帐号密码我也写在上面了。

你没有休假,但只要你想请假,事先告诉我,我都会答应的。

后院有车,后院外面的路下去就是村子,车子你可以使用,但出门要事先告诉我。

家里任何房间你都可以随意使用,但我的臥房书房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进出。

今天的晚餐我用过了,厨房里有食物,你自己吃吧,今天晚上不要进来打扰我,你的工作从明天早上开始。明天早上10点,你的东西会送到。」


「是的,先生」阿诚恭恭敬敬的回答。


「还有」,明楼状似不经意的加了一句:「先去给我大姐打给电话,报告情况,让她放心。」


突然提到明氏集团的董事长、明楼的大姐,明镜,让阿诚噎了一下。他的表情从进门开始,第一次有了变化。这一瞬间,他不知道是该承认自己和明镜碰过面、还是没有?


也许是阿诚的表情让明楼微微勾起了嘴角,再开口,声音也几不可闻的带着笑意:「既然你的履历是透过集团送到我这里的、既然你都能站在我面前了,我怎么可能相信,我大姐事先没找你谈过?」


说完,他自顾自的进去房间,偌大的山庄就阿诚一个人。


山里夜晚寒冷,窗外望出去只有黑暗和隐约的风声。白天看起来还美丽可喜的花园,夜里也只剩干枯延伸、似乎在呼喊咆哮的枝枒。环顾一圈,他完全可以明白为什么从主宅派来的人都无法在这边久留。


拿出完全收不到讯号的手机,阿诚翻起明楼留给他的资料,先设定好网路。阿诚相信,在这个明楼的绝对领域里,他透过网路发出的任何讯息,明楼都可以一字不漏的截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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